(樂道會將軍澳堂十周年紀念文稿 - 寫於2008年)
回到樂道會九龍城堂,我覺得要報恩,因此有機會事奉的崗位都會答應,由詩班、團契、以及文字部都不推掉,(後來才知道這種「報恩」的觀念其實不夠透徹),事奉雖然很多,但都是充滿恩典的。
那時候有一件很感恩的事,就是教會有一班年青
(那時) 的弟兄姊妹,他們愛主和愛教會的心很強烈,不住的為教會禱告,覺得教會需要改變,不單是在制度上,還有在屬靈的栽培、福音的使命,也需要由同工和執事去帶領。我永遠會記得陳歡、素珍、清松、偉基、偉民、教勇、美玉、蓮花、佩玲一起在清松家中跪下禱告的片段。我們的禱告,神是聽的,一步一步的,九龍城堂改變了,神的計劃在教會中漸漸實踐了,整個執事會都瀰漫著那份團結和熱誠,愛主愛教會的心沒有改變;當時有一位較年長的執事感慨地說,這個執事會真是一個「夢幻組合」。其實這與九龍城堂的長輩一樣,他們當年植建於九龍城堂的時候,我相信他們付出的甚多,包括禱告的功課。
在這個「夢幻階段」開始不久,植堂的呼喚開始在樂道會中響起了,而九龍城堂有部份的弟兄姊妹,因應神的呼召,參加了沙田堂和何文田堂的植堂和復堂的工作。
在另一篇文章【將軍澳堂史略 2008】中(備註﹕此文章會容後上載至網誌),已提到1993年,九龍城堂部份弟兄姊妹已得到植堂的異象,今次不是參予總會的呼籲,而是九龍城堂要植堂,不再局限在九龍城區、親友同事同學之間傳福音,乃是要進入社群,向一班未得救恩之陌生人傳福音。但是「夢幻組合」似乎發展不錯,堂會剛剛完成很多的改變,包括購置了新地方給兒童崇拜,本堂內部裝修,聘請了顧問牧師、男女傳道,人手整全,還有門徒訓練,完整的主日學課程,團契一個又一個地新增成立,一切都剛成熟,似乎不是適合植堂的時候。
作為執事會主席,我滿足於當時的情況,不覺得當時是合適時候去植堂,之後一屆執事輪替,一些現象發生了,所謂「夢幻組合」開始瓦解了,部份執事移民,有部份則寧要退下來,讓自己的妻子擔任執事;在執事會中,我發現以前眾執事樂於表達意見,積極參與執事會議決的各種行動,已發展到我好像變為「一言堂」,開會的時候,每每是由我拖著執事會去行,跟著更看見同工之間不和、執事之間的不信任、甚至婦女之間的暗鬥變明爭;為甚麼會發展到這樣呢?
1997年8月,奇妙的另一個提醒震撼地臨到,那時我住在麗港城,如常地放暑假但仍返理工工作,當到達樓宇地下時,突然有一種想法由心而生,如果我前面突然出現一架的士,我便一個人搭的士去九龍城浸信會參加港九培靈研經大會;就在這個時候一部的士真的突然出現,跟著我心想這只是巧合而已,便沒有理他,繼續前行搭巴士返理工;奇怪是那個的士司機,一直在我身旁慢駛、一直眼望著我,我還能說甚麼?惟有乘搭那輛的士,去了培靈研經會,講道的是陳黔開牧師,講題是「在危機中教會的使命」,很貼近九龍城堂當時的需要,奇妙嗎?
但在整個講道,我只記得牧師一句甚有寓意的說話:「我們要做Problem Solver,不要做Problem
Creator,教會的問題不需要你去『發掘』,然後叫人解決,而是要想想辦法,給予積極的意見。」至今仍是我的座右銘。
震撼的提醒是發生在講道後的詩歌,由樓恩德校長帶領,一首非常熟悉的詩歌:
【豈可空手回天府】
1. 主若今日接我靈魂,我能坦然見主否?
缺少珍寶向主獻陳,贖罪大恩白白受。
2. 今日見主復有何憂,因主耶穌已救我,
惟有一事使我懷愁,空佔地土未結果。
3. 追想昔日虛度光陰,現時豈可再虛度?
我今奉獻全身全心,聽主命令行主路。
副歌:
工尚未成我即去乎?何能如此見恩主!
未領一人來歸耶穌,豈可空手回天府?
在一間大教會,你唱到幾大聲都不會有人聽到,所以第一節,我大大聲地唱,唱到副歌,「工尚未成我即去乎?何能如此見恩主!未領一人來歸耶穌,豈可空手回天府?」那種很久已經沒有出現的「震動」在心中再次喚起,心裡想我不會在這兒哭出來吧!頂住了。
第二節邊震邊唱,「惟有一事使我懷愁,空佔地土未結果。」我還頂得住嗎?然而到了第三節,「追想昔日虛度光陰,現時豈可再虛度?」我已淚如雨下,我真的錯了,原先還想再拖延一兩年的植堂計劃,現在豈不是應該順從嗎?「聽主命令行主路。」
植堂的工作不再在我的阻延之下便開展了,不足一年的時間,將軍澳堂便開堂了;神那奇妙的作為,會以另文【將軍澳堂史略 2008】中述說(備註﹕此文章會容後上載至網誌)